【简介:】1912年,清王朝走向了终点。随着中华民国的成立,中国逐渐吸纳当时国际上的价值观和美学理念,并开始了对西方和声技法、西方乐器的新探索。1927年,中国展开西方式的音乐教育,莱比锡
1912年,清王朝走向了终点。随着中华民国的成立,中国逐渐吸纳当时国际上的价值观和美学理念,并开始了对西方和声技法、西方乐器的新探索。
1927年,中国展开西方式的音乐教育,莱比锡音乐学院的毕业生萧友梅创建了“国立音乐院”(后改名为“国立音乐专科学校”,今上海音乐学院),也是中国第一所教授西方音乐技法的音乐学院。(萧友梅:1884-1940,字雪朋,号思鹤,中国著名音乐教育家、作曲家。)
当时的许多作家将中国文学与西方音乐的主题相结合。郭沫若在诗歌《演奏会上》中记录了自己在日本看完一场音乐会后感受。他提到,在听到勃拉姆斯艺术歌曲《永恒的爱》和门德尔松《仲夏夜之梦》时引起了“神经战栗”。
Violin同Piano的结婚,
Mendelssohn的《仲夏夜的梦》都已过了。
一个男性的女青年
独唱着Brahms的《永远的爱》,
她那soprano的高音,
唱得我全身的神经战栗。
一千多听众的灵魂都已合体了,
啊,沈雄的和雍,神秘的渊默,浩荡的爱海哟!
狂涛似的掌声把这灵魂的合欢惊破了,
啊,灵魂解体的悲哀哟!
——新体诗《演奏会上》/郭沫若
在西方思想的影响下,现代中国知识分子逐渐开始意识到艺术的目的不仅仅是娱乐,在那个特殊的时代,他们开始向世界介绍西方文化与西方音乐。郁达夫在小说中引用过瓦格纳《唐豪瑟》的脚本歌词;徐志摩曾为瓦格纳写过一首诗歌《听魏格纳歌剧》,在与家人的书信中也讲述过《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的爱情故事,并且他本人参与过弗里茨·克莱斯勒的中国首演活动。
国家大剧院制作瓦格纳歌剧《唐豪瑟》剧照
50年代,尽管新中国成立引发了一系列政治动荡,但随着音乐学院的不断壮大,中国的音乐学院逐渐培养出越来越多的乐器演奏家和作曲家,上海音乐学院和中央音乐学院培养了能匹敌欧洲和苏联的一群钢琴家。当时的钢琴、小提琴和大提琴作曲也都得到了发展,应用了与原来中国旋律不同的西方作曲技法。
1966年,西方音乐被完全禁止,取而代之的是中国传统音乐,音乐学院也随之关闭。这个时期的所有音乐作品都以八个革命样板戏(京剧《智取威虎山》《红灯记》《沙家浜》《奇袭白虎团》《海港》、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白毛女》、交响音乐《沙家浜》)为蓝本,或是作为革命宣传而创作。这项西方音乐禁令于1976年得以解除。
随后,西方古典音乐再次盛行。创建于1950年的北京中央音乐学院于1978年重新开放,谭盾、陈毅、周龙等当代古典作曲家毕业于此。值得注意的是,上海交响乐团于70年代起开始了在世界各地的巡回演出,让世界增进了对中国当代音乐和传统音乐的了解。
80年代,中国作曲家们在音乐学院的教育和高度政治自由的带动下开始走出国门。例如,陈其钢曾在巴黎跟随现代法国著名作曲家奥利维埃·梅西安学习,谭盾、陈毅和周龙移居了美国纽约。
21世纪初,中国音乐开始施展在世界舞台上的伟大抱负。2007年中国国家表演艺术的最高殿堂——国家大剧院建成并开始运营;钢琴家郎朗在2008年夏季奥运会开幕式这一全球性的国际舞台上表演;成千上万的学生涌入音乐学院,并提高了全世界的古典音乐演奏技术标准。这一个个大事件都是中国音乐在国际上繁荣发展的重要节点。
21世纪10年代,中国古典音乐市场蓬勃发展,钢琴家郎朗和王羽佳为世界展现了中国古典音乐家的巨大知名度和精湛技巧。中国观众对古典音乐的兴趣在增长,有最新的研究表明中国对古典音乐的兴趣已经超过了美国人。
中国近当代作曲家有如空中繁星,但在外文网站资料中能查询到的约有50余位,其中包括19世纪末的阿炳,以及陈其钢、郭文景、郝维亚、金湘、雷蕾、刘索拉、李焕之、施光南、马思聪、谭盾、叶小纲、印青等近当代国内外知名作曲家,以及董葵等当代华裔作曲家。在这个名单当中,不免发现外文资料的查询结果与国内我们耳熟能详或常有合作的作曲家名录有所差异,这也在一定程度上从侧面反映出我们国内作曲家在国际上的影响力。
如果将“中国歌剧”当做是“我”,那么身处其中的我们对于中国歌剧、中国作曲家的评价就是“自我认知”,而通过查询外文网站及相关资料,则是从“他人评价”的层面对“自我认知”的重要补充。我们从中可以发现外国人眼中的中国歌剧与国内认识和评价的不同之处,虽然或因国外网络资料缺失、个人查找资料片面性和主观性等各方面原因而有失偏颇,但也是从另一个侧面反映出真实西方眼中的中国歌剧发展以及中国作曲家,是我们从原先的“自画像”走到“立体雕塑”的全面补充。同时,未来我们的歌剧与作曲如何继续发展,如何立足于国际舞台、增强国际影响力,也可借此进行更深入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