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陈纳德在抗战期间组织的飞虎队对中国抗战确实是有很大帮助的,但却很少有人提到他后来做的事情,尤其是解放战争期间。
辽沈战役之前,卫立煌奉命到东北收拾残局,他提出一个办法就
陈纳德在抗战期间组织的飞虎队对中国抗战确实是有很大帮助的,但却很少有人提到他后来做的事情,尤其是解放战争期间。
辽沈战役之前,卫立煌奉命到东北收拾残局,他提出一个办法就是国军放弃铁路线和不重要的据点,全面退守沈阳,在沈阳秣马厉兵,整训部队,待机反攻。
当时有人质疑他这个办法,沈阳的军工生产能力还在,可以自给自足,但如果把沈阳以外的地方都放弃了,在沈阳的三十万国军吃什么,粮食从哪儿来?
卫立煌回答说,沈阳城防体系范围内的土地肥沃,可以种高粱米,足够在沈阳的部队食用。又有人指出,当年东北大旱,沈阳附近的农民收成只有往年的百分之二十。卫立煌说,还可以空投。
于是卫立煌找来了一个驻华美军的上校,请他协调,用美国的航空力量帮忙,从华北傅作义那里空运物资到沈阳,保证沈阳的物资供应。这个上校一口答应,并且询问了沈阳的几场情况等等。
但后来美国并没有帮卫立煌大量空运物资到沈阳来,导致在沈阳的国军处于物资比较匮乏的状态,尤其是粮食。既然事先已经答应了,为什么又没做到呢?
这个美国上校当时说的美国帮助空运物资,主要就是通过陈纳德的航空公司。因为在抗战结束后,陈纳德的飞虎队就转变成了航空公司,并且主要业务就是帮国军空运物资。
1947年以后,国军按照美国方式进行改编,后勤供应由以前以师为单位筹集和分发,改成了一个大战区设一个兵站系统,另外配置一个独立性比较强的联勤部系统,把物资囤积在一些铁路和公路的重要节点上,作为补给站。一旦部队进入作战状态,由联勤部统一配发预先规定好的物资,由部队自己携带。
这和国军以前的方式就完全不同了。所以,国军在1947面以后的表现经常就是,一个部队一旦被解放军包围,一般只能支撑三天,三天后就要饿肚子了,再要维持,就必须要靠空投了。
比如杜聿明从徐州撤退时的命令中就包括一项对物资补给的命令,规定携带五百公里油料,携带三天口粮,到达指定位置之前不补给。结果才走了一百公里还不到,就被解放军包围了,解放军包围了十天之后,杜聿明集团的物资就不足了,只能依靠空投。
而当时要空运,基本上就是借助陈纳德的航空公司。在1948年国军处于全面被动的状态的情况下,陈纳德的航空公司的生意是非常好的,这一年国军军费的一半都被陈纳德赚走了,就是做这个空运物资的生意。
也就是说,陈纳德在解放战争期间,一直在中国发战争财,而且收益非常丰厚。而且,国军越是被动,铁路线和公路线越是无法维持,陈纳德的生意就越好。
但也正是这种改成美国的联勤部模式,加快了国军的崩溃。因为国军只要离开铁路线和公路线,物资就无法保证供应,被解放军分割包围后坚持的时间就越短。
甚至于连国军在1947年之前最常用的下乡抢粮的办法,到1948年,国军都不会了。卫立煌在沈阳筹集不到物资,就曾派部队到沈阳周围的农村去下乡抢粮,结果毫无收获,因为国军的这个技能已经退化了,不会了。
等到解放军在三大战役中取得决定性胜利,席卷全国,陈纳德的生意也做不成了,于是拿着他在中国发战争财赚来的钱,带着他的中国老婆陈香梅回了美国,安度晚年去了。
1940年至1941的抗战总体局势对中国已经非常严峻,毋庸讳言,在进入第四个年头之后,虽说整体局势已经进入所谓“相持阶段”但随着沿海工业区的沦陷,以及外援通道的收紧,中国已经难以支撑,困境的顶点就是1941年4月13日,日苏缔结《苏日中立条约》,日本得以从满洲调兵6个师团入关作战,接连攻陷宁波,福州,绍兴等地,同时也在豫南,鄂北,粤东发动规模不一的攻势。苏联向华各项军援助,也骤然锐减,尤其是苏联援华志愿航空队,也开始陆续回国,
1940年10月,蒋介石就电告在美股的宋子文,希望从美国购入军用飞机,电文在今天读来,也是令人心酸:目前国内有三大问题:1.空军已无战斗力,近三月来,英美苏均无此项供给。2.法币在国内价格猛跌。三.......盼子文兄能于2,3月间由美购进飞机500架,并即成立巨额结款。 在宋子文的不懈游说奔走下,1941年4月15日,罗斯福总统签署命令,允许预备役军官以及海陆军退役人员参加援华志愿航空队,同意中国购买100架p40战斧式战斗机,同年6月,约100名美国飞行员,150名机械师和一批后勤人员与中国国民政府签订了为期一年的雇佣合同。 根据合同,国民政府提供的待遇是,飞行员每月薪资500美元,中队长750美元,地勤人员不低于250美元,外加每月30美元的津贴差旅费,每年30天带薪休假,每击落 一架日本飞机,另奖励500美元,还为每一位志愿人员购买了1万美元的人寿保险,伤残或死亡者本人或亲属,可得到6个月薪水的抚恤。
8月1日,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下令,中国空军志愿大队(美国志愿航空队)正式成立,陈纳德被任命为上校军衔指挥官。陈纳德是一名非常资深的战斗力飞行员,1923年他担任第19驱逐机中队中队长。 1930年被保送到弗吉尼亚州兰黎空军战术学校学习,毕业后,在亚拉巴马州马克斯韦尔基地的航空兵战术学校任战斗机的战术教官。1937年因与上司的矛盾而赌气退出现役
由于美国志愿队飞行员在战斗机头部绘有露出两排利齿的虎鲨纹样,所以有了“飞虎队”的别称。 根据陈纳德的设想,飞虎队的基地一开始就应坐落在云南境内的昆明,但由于当时云南遭遇雨季,以及战局不稳,飞虎队的最初基地改设在缅甸东吁附近的凯道机场。这里条件艰苦,气候闷热潮湿,疟疾横行,由于志愿航空队人员的来源,多来自预备役和退役人员,陈纳德必须讲授他们全新的战斗技巧,教材就是自己编纂的《驱逐机的角色》一书,陈纳德吸收了德国空军的经验,强调在空中格斗中,双机编组,互相掩护的重要性。由于P40B在装甲,火力上占优,但却在机动性上逊色于日本战斗机,所以陈纳德为飞虎队制定的战术即是,预先占据有利高度,发现日机编队后即进行俯冲攻击,利用俯冲时的速度优势,一击脱离,避免与对手陷入dog fight式的缠斗。
1941年12月13日,日军空军空袭仰光,飞虎队和英国皇家空军一起升空作战,稚嫩的飞虎队付出了4架p40b的代价,击落了10架日机(4架轰炸机和6架战斗机)。25日,日军继续来袭,飞虎队坚决执行了陈纳德的战术,并总结了第一次仰光空战的教训,一气击落23架日机,自身仅仅付出了2架战斗机的损失。陈纳德的占据高空-俯冲攻击-脱离战术非常有效,以至于东京广播电台气急败坏地向飞虎队宣称:这是一种“卑鄙”的游击队战术,任何被俘的“飞虎队”成员将不被视为正规军人,将受到与游击队员同等待遇的惩处。 3月,仰光陷落,飞虎队撤至中国境内。四月,滇缅公路的南段终点,腊戌也落入日军之手,自此,全部外援就只能通过印度翻阅喜马拉雅山,才能进入中国境内。在这段最为艰难的过渡期内,飞虎队几乎是整个中国上空唯一能够与日军空军进行对抗的有效力量,
在此期间,飞机数量极为的飞虎队完成了几件了不起的工作,包括掩护部分中国远征军撤回云南,对北进的日军进行持续侦查,并通过空袭摧毁了滇缅公路北段的部分道路和萨尔温江上的桥梁,成功地迟滞了日军试图通过缅甸入侵云南的企图。 截止1942年7月,美国志愿航空队已经在缅甸上空击落了299架日本飞机,并至少通过空袭行动给日本陆军造成了上千人的损失,尽管自身的力量已经锐减到55架P40和79位飞行员。但由于飞虎队编制始终游离在美国陆军航空队之外,使得她无法及时有效接受后勤补给。
终于,7月4日,飞虎队正式并入美国驻华第十航空大队,陈纳德也被晋升为少将。然而不和睦的种子从第一天就开始种下,中国战区参谋长史迪威和第十航空大队指挥官比斯尔之间矛盾重重,史迪威不满陈纳德和国民政府的亲密关系,尤其是和蒋介石本人的私交,而比斯尔则是在空军战术和战略上与陈纳德分歧极大。 在晋升后不久,陈纳德即向史迪威递交了一份备忘录,详细阐明了美国驻华航空部队的战略任务,包括护卫驼峰运势航线,与日本驻华空军进行空中战斗,摧毁与破坏日军在中国境内的陆海军基地和运输线,威胁日军在东南亚以及中国台湾的飞行基地等等,为了实现这一系列目标,陈纳德希望自己麾下能拥有至少100架P40B战斗机以及25架B25中型轰炸机,然而这一目标无疑在短期内无法实现,首先因为五角大楼和参联会坚持认为,在欧洲击败德国优先于在亚洲击败日本,而击败日本的主战场又在浩瀚的太平洋上,中国战场只是起到牵制,以及维持作为远程轰炸机起飞基地的作用。其次,驼峰空运航线运力有限,而需要输入的物资又太多,除了在华美军空军的燃料弹药与配件,还包括部分在中国制造陆军轻武器所必要的原料等等,无法支持一支如此庞大的空军部队。 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第十航空队麾下依旧只有50架战斗机和7架b25,而需要负责的空域广度居然高达2000公里,从杭州延伸到香港,再到云南与缅甸,困难可想而知。
当然,国民政府和中国人民也做出了超凡的牺牲,以人力,为美国驻华空军修筑了一系列机场,从重庆,衡阳,零陵,桂林到昆明,保证了驻华空军已经在这些基地间不断机动,同时完成护卫驼峰航线,袭扰缅甸日军以及与从中国境内武汉等机场起飞的日军空中力量进行截击的任务。为了保卫这些机场,中国军民同样付出了卓越的努力,以机场为中心,建立了半径达到200公里的各级观察哨,在接近日军军用机场的地方,日机一旦起飞,地方游击队就用人力将信息传给最近的观察哨,再通过无线电台逐级上报,通常在日机即将飞抵美军在华机场一小时左右,美国空军就可以拿到详细情报,紧急升空作战。 同时,陈纳德利用手中有限的轰炸机力量,对日军在华空军基地和机场进行了袭扰,在1942年7月,b25轰炸机就进行了14次空袭行动,对日军广东,汉口与腾冲的基地进行了袭击,为了增加一点攻击力,护航的p40战斗机也加挂了炸弹,一共在地面上摧毁了24架日军战斗机和12架轰炸机。
需要指出的是,由于驼峰航线运力的有限,每次类似的出击行动,都要耗费驼峰航线上一架运输机将近一周的物资运量。 由于自己的战略和战术在实践中不断得到验证和成功,陈纳德坚决要求,将自己麾下的驻华空军,从总部在德里的第十航空大队中独立出来,并加以扩编,然而这个计划再次收到了陆军参谋总长马歇尔以及陆军航空队指挥官阿诺德中将的反对,他们认为陈纳德固然是优秀的空军指挥官,但在战术上的长处却无法弥补战略眼光的局限性,由于美国战略侧重点并不在中国,所以驻华美国空军的规模在短期内无法扩大,并且如果大规模修建更多的机场,则国民政府陆军对于这些机场的保护能力也是未知数。尽管如此,在其他陈纳德计划支持者,比如副总统华莱士,以及总统顾问霍普金斯,以及宋子文的游说下,1943年3月31日,陈纳德指挥下的美国驻华空军番号被改为美国第14航空队,陈纳德出任少将指挥官,拥有在中国境内指挥麾下空中部队的绝对权力。 同样,这一任命继续扩大了史迪威和陈纳德之间的裂痕。
史迪威一心想在缅甸境内打败日军,而陈纳德则想在中国本土,如何分配援华物资和空军力量成了大问题,并且史迪威固执地认为,与蒋介石私人关系甚好的陈纳德一直在蒋的面前对自己进行诋毁和攻击,他在日记中将陈纳德称为“响尾蛇”。史迪威并不否认驻华空军能够对日军产生重大损失,但前提必须是罗斯福授予自己更多的权力,让自己“重新整顿”中国陆军。在这个阶段,罗斯福支持了陈纳德的计划,他下令,第十四航空队每月从驼峰物资中获取的份额,将从1000吨增长到4700吨,不过这一目标在1943年内也没有达成,由于驼峰航线运力增长有限,下半年每月月度运输总量也只不过5000吨。 5月,美国驻华空军迎来了建立之后第一支前来报道的增援力量,第308轰炸机大队,35架b24中型轰炸机。5月4日,陈纳德动用18架b24与12架b25,在12架p40战斗机的掩护下,空袭了海南岛,4天后,第十四航空队又空袭了日军在东南沿海的重要空军基地,广州天河机场,完全摧毁了它的主要机库,和储油库,接下来飞虎队又将目标指向了日军在长江和沿海地区的物资运输船队,在第一个月就击沉了总吨位4万1000吨的日军运输船舶。
在1943年夏天,第14航空队击落了153架日军飞机,自身损失了27架。 1943年11月25日,第十四航空队还对日军台湾新竹机场进行了成功的空袭,摧毁了42架停放在地面的日军飞机,自己无一损失。然而同期召开的开罗会议,却是中美两国在二战期间关系的转折点。 牛津大学中国研究中心主任拉特.米特在《中国,被遗忘的盟友》一书中指出,英美盟国在1943年至1944年作出的一系列举动,实在可用自私自利来形容,是在“把中国当成一个三流合作伙伴,却要求它像一流合作伙伴那样行事”。在德黑兰会议结束后,蒋介石返回重庆,致电美国总统罗斯福,除了明确表示对不能即刻在太平洋战场发动全面反攻的失望,也提醒罗斯福,中国政府与人民正在面临前所未有的困局,他希望华盛顿能够立即提供一笔十亿美元的贷款,并将美国驻华空军规模翻倍,驼峰航线物资输送量也要提高到每月两万吨,如此才能避免中国在军事战场与经济上的双重崩溃。
对于这一建议,罗斯福与他的白宫幕僚的反应仅仅是震怒,罗斯福告知财政部长摩根索,重庆政府既然无法有效控制通货膨胀规模与汇率,遏制黑市与投机,则此项贷款“无论从经济角度还是政治角度,既不合时宜,也毫无必要”,摩根索更私下抱怨,说自己“一个镍币也不会借给蒋与他的政府”。 进入1944年,中国战区地位的骤然下降,不仅因为中国羸弱的国力,更缘于整个太平洋战争局势天平的倾斜:斯蒂文.L.瑞尔登在《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史》中解释说,早在珍珠港事变发生后不久,美国陆军参谋部和参谋长联席会议即认为中印缅战区的各项事务为低优先性,中国最重要的军事用途是为美国未来针对日本的战略轰炸提供一处基地,以及牵制日军在华投入的兵力和其他资源。到了1944年,美国军方更是认为,在中国部署的B29重型轰炸机基地由于效用不高,其维持意义不大。随着美国在太平洋战场上“跳岛战略”的节节胜利,参联会开始考虑将马里亚纳群岛等已经占领,且更加靠近日本本土的岛屿作为B29轰炸机的备用集结地点。虽然针对中国的b29轰炸机部署计划“马特霍恩行动”(Operation Matterhorn)于1944年4月继续按计划进行,但参谋长联席会议已经将部署的兵力削减了一半,轰炸机大队数量从原定的八个减为四个。
同时,由于第14航空队在中国战场发挥的威力,使得它变成了侵华日军的眼中钉,肉中刺,从1943年秋季,日本中国派遣军司令部就开始推敲“一号作战计划”,不仅是要在太平洋局势恶化情况下,打通印度支那至华北的生死交通线,同时要要铲除美国驻华空军的前进基地 1944年2,3月间,第十四航空队的空中侦查已经注意到,日军可能发动全新的大规模攻势,然而新编练,装备精良的的远征军和驻印军则在史迪威指挥下,一心要用于未来的缅甸反攻,日后出任美军驻华最高指挥官和中国战区参谋长的魏德迈将军承认,日军发动一号攻势后,造成正面战场溃败的责任,相当部分在美国:“国防部在日军发动一号攻势时只是担心昆明附近的几个美国军用机场,而丝毫不考虑作为盟国的中国的主要利益。
1944年4月14日,迫于压力,蒋介石授命参谋总长何应钦,命令中国远征军(Y部队)越过萨尔温江,开入缅甸,试图解缅北英帕尔附近英军之围,从而更使中国本土正面战场门户洞开。陈纳德麾下可动用的400多架作战飞机,一半被用于缅甸反攻作战,一半则要保障驼峰航线的安全,几乎没有多余的力量可以抽调出来对黄河以北的日军进行空袭。实际上,陈纳德与蒋介石亦在4月呼吁美国动用部署在中国本土的b29战略重型轰炸机对日军重兵集结地,补给中心与交通线展开地毯式轰炸,以求遏制日军攻势,然而惨遭史迪威与五角大楼拒绝。
6月,日军攻陷长沙后,开始攻击重要的交通枢纽衡阳,衡阳之所以支撑了49天之久,除了方先觉将军以及所部第十军的英勇,也有第14航空队姗姗来迟的空中支援。 10月31日,史迪威卸任,由魏德迈将军继任,中美关系在降至冰点之后终于回暖,与史迪威不同,魏德迈将军对陈纳德和驻华美国空军充满信赖,尽管十四航空队大部分前进基地已经沦入敌手,但形势终于触底反弹:随着印缅战场的胜利,中印战备公路与并行输油管道正式开通,宣告了日本长达三年的对华封锁彻底破产。据日本战时大本营的判断,中美空军战机拥有量将在1945年8月突破1000架,至年底则将达到1200架,全部美式装备整编师至8月数量将攀升至15至20个之间,至年底则将猛增至30个,重庆国民政府接收的军援物资在1945年8月和年底也分别将达到5万吨与10万吨之多。实际上,1945年元月,中印输油管道已经竣工,每月输送油料总量已达5万四千吨,每月驼峰航线空运物资总量也已经达到4万六千吨。 到了1945年初,中国空军战斗序列中已经拥有10个大队,拥有p40战斧,p51野马战斗机,b24重型轰炸机,b25中型轰炸机,c46,c47运输机等作战飞机500余架,而日军由于空中力量不断被调职太平洋战场,则仅能以少数轰炸机与驱逐机对我机场进行袭扰,试图阻止中国军机与美机之出击。
根据统计,中美空军在抗战的最后八个月中,出动飞机达到8267架次,击落敌机62架,地面炸毁159架,摧毁日军各型车辆5754辆。 1945年1月起,第十四航空队对汉口周边的日军铁路运输线路和机车进行了猛烈轰炸,以减少日军对1号攻势前线的补给,在一个月内,日军的铁路运输能力下降了50%,损失了142个火车车头,以及500节以上的运输车皮。 1945年4月,围绕美国驻华空军重要前进基地芷江机场,爆发了为期60天的湘西会战。中美空军完全掌握了制空权,届时,日军拥有飞机仅有135架,而参战的中国空军就有驻芷江的中美联合空军五大队,第一,二,三大队部分战机,以及前来助战的陈纳德美国第十四航空队。根据何应钦回忆录《抗战八年》中的不完全统计,在六十天的会战中,仅仅五大队的p40与p51战斗机即出动942架次,第一,二大队的B25中型轰炸机分别出动112架次与58架次,美国空军联络官已经配属到中国军队营级单位,配备无线电台,在距离敌阵不到一千码距离内呼叫空中打击,并不断修正目标,对于隐蔽密林深处的日军,亦采用凝固开展“火狱”式打击,并曾于邵阳,放洞之间,仅靠空中打击,就造成日军一联队与附属炮兵全灭。由于制空权丧失,进犯日军尝到了较之抗战初期中国军队更为苦楚的境遇:整个会战期间,日军基本不敢用汽车大规模运输粮弹物资,只能选择畜力人力于崎岖小道输送,行军进犯亦刻意避开公路。
就在中国军民迎来全面胜利的7月6日,因华盛顿,参联会与五角大楼在对华政策上的分歧,陈纳德将军被迫以少将军衔退出现役并回国,被国民政府授予青天白日勋章,从官邸到机场,陈纳德将军的汽车被熙熙攘攘的送行群众所围住,无法开动,几乎是被重庆市民一路推到目的地,一位美国记者在报道中回忆说,将军一言不发,泪流满面。这张坚毅,饱经风霜,满是皱纹的脸孔,被中国人民亲切地称为“老皮脸”。第十四航空队在成军后至1945年7月,在中国,缅甸境内共击落日机超过4000架,其中在空中格斗中击落2315架,有14位美军飞行员在空战中成为了王牌飞行员。